澎湖八景

刘伯琛 刘伯琛〔清代〕

黛染西山雨乍晴,遥天一抹晚霞横。澄鲜色胜铺文绮,缥缈标疑建赤城。

野鹜点残随断续,沙鸥界破觉分明。斑斓光射丹崖上,好倩关荆浣笔成。

刘伯琛

刘伯琛

刘伯琛,安徽桐城人。清道光九年(1829)随澎湖通判丁秉南渡澎,任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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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惠崇着色四时景物

楼钥楼钥 〔宋代〕

旧说惠崇真画师,生绡四幅见天机。
鹭翻桃岸韶光妩,鹅漾莲塘暑气微。
风劲宾鸿霜始肃,寒欺花鸭雪初飞。
分明知是丹青卷,仍欲沙头唤渡归。

赠相士襄衣道人杜需二首

杨万里杨万里 〔宋代〕

与子生疏有底仇,谈间容昜说封侯。
病身更遣永山倚,野鹤孤云也替愁。

庆春宫 灯夕,听文叔说京华旧事

陈洵陈洵 〔清代〕

相觅春沽,随常等好哦,梦回乍省今宵。西崦吹梅,东风匀柳,岁华相望无聊。

旧寒重理,暗凄断、闲情紫箫。佳期携手,客恨天涯,人事萧条。

依稀似说前朝。多暇承平,光景偏饶。明月欢悰,樊楼深夜,绣尘香陌骢骄。

意销魂断,听呜咽、楼前去潮。余薰知苦,待暖罗衾,金烬都销。

道逢过军投宿山寺

真山民真山民 〔宋代〕

穷途欲焉往,薄暮此相投。
蟋蟀数声雨,芭蕉一寺秋。
乡关来枕畔,时事上眉头。
长叹为僧好,今逢更说愁。

筼房暑中寄诗依韵酬答

释文珦释文珦 〔宋代〕

溪翁若冰雪,明净不受涅。经岁断知闻,使我心菀结。

佳句来清风,足以洒炎热。山中有奇事,迟向秋深说。

题金陵陈时举宅画壁

谢应芳谢应芳 〔元代〕

双松岁寒姿,卷石太古色。我昔山中游,憩此松下石。

松花雪霏霏,松叶风瑟瑟。安知此清景,相对复今日。

撑空两髯龙,还在书中室。主人罢鸣琴,宴坐室生白。

客来苦炎热,倚树欲挂帻。不闻天籁鸣,但见空翠滴。

烦襟顿如洗,林壑幽兴适。经月数相过,明朝有行役。

黄埃赤日中,令人转相忆。

净豁持钵求度为说偈言

真德秀真德秀 〔宋代〕

一真不昧人中佛,五戒俱全俗里僧。
必待方袍与圆顶,维摩庞老又何曾。

和陶杂诗十一首 其九

苏轼苏轼 〔宋代〕

馀龄难把玩,妙解寄笔端。常恐抱永叹,不及丘明、迁。

亲友复劝我,放心饯华颠。虚名非我有,至味知谁餐。

思我无所思,安能观诸缘。已矣复何叹,旧说《易》两篇。

拼音 赏析 注释 译文

江陵使至汝州

王建王建 〔唐代〕

回看巴路在云间,寒食离家麦熟还。
日暮数峰青似染,商人说是汝州山。
赏析 注释 译文

尊经阁记

王守仁王守仁 〔明代〕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着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辨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辨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是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着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辨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由之富家者之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积,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故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而世之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日遗忘散失,至为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何以异于是?

  呜呼!六经之学,其不明于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尚功利,崇邪说,是谓乱经;习训诂,传记诵,没溺于浅闻小见,以涂天下之耳目,是谓侮经;侈淫辞,竞诡辩,饰奸心盗行,逐世垄断,而犹自以为通经,是谓贼经。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之所以为尊经也乎?

  越城旧有稽山书院,在卧龙西冈,荒废久矣。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于民,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将进之以圣贤之道,于是使山阴另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又为尊经阁于其后,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阁成,请予一言,以谂多士,予既不获辞,则为记之若是。呜呼!世之学者,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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