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狭路间

刘孺 刘孺〔南北朝〕

送君追遐路,路狭暧朝雰。三危上蔽日,九折杳连云。

枝交幰不见,听静吹才闻。岂伊叹道远,亦迤泣涂分。

况兹别亲爱,情念切离群。

刘孺

刘孺

刘孺(485-543),南朝梁文学家。字孝稚,彭城(今徐州)人。宋司空忠昭公勔孙,齐太常刘悛子。生于齐武帝永明三年,卒于梁武帝大同九年,年五十九岁。有文集二十卷,佚。今存诗二首并与何逊联句,见《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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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用韵奉酬

方岳方岳 〔宋代〕

灞桥洗将冰霜面,拂略潮红笑向春。
莫作野桃看过了,烦诗说似武陵人。

偈颂七十二首

释祖钦释祖钦 〔宋代〕

一喝当头雷电奔,人闻说亦闇消魂。
看来何止聋三日,直到如今海岳昏。

和祝子寿作诗须索意韵

徐元杰徐元杰 〔宋代〕

翰墨绝畦径,言词中律度。笔落风雨惊,诗得江山助。

不食烟火语,说到精髓处。升堂必入室,由道谁不户。

达者无后先,成贤特指顾。要亦认意思,初不在章句。

伊欲登坛场,且阔著地步。其中有活法,此理若大路。

所差只毫釐,相去已冠屦。兰室味本同,莲社约此去。

把定心鸿鹄,直须盟鸥鹭。多才夙究明,一见已颖悟。

貂续不胜情,用得以布露。

陪诸友野步

李处权李处权 〔宋代〕

淹留伤老眼,放旷适閒心。
石浅出佳色,鸟幽传好音。
课诗空自切,馈酒莫辞深。
更说溪西寺,明朝款款寻。

无闷 雨夜

朱彝尊朱彝尊 〔清代〕

密雨垂丝,细细晚风,约尽浮萍池水。
乍一霎黄昏,小门深闭。
作弄新凉天气。
怕早有井梧飘阶砌。
正楚筠,簟冷香篝,简点旧时鸳被。
无计。
才独眠,更坐起恁说愁边滋味。
翠蛾别久,远信莫致。
纵有梦魂能记。
寻不到,长安三千里。
料此夜一点孤灯,知他睡也不睡。

高台古树行为区茂对昆玉作其树先大夫手植也

李之世李之世 〔明代〕

此树生来如许久,闻道台成树已有。树根入土知几深,土面蟠根已半朽。

暗想累台覆土时,根株著土一齐移。台高不改旧规格,树古年年发新枝。

五马门前一径深,森森台畔表乔林。为言世远思培植,更筑崇基护绿阴。

乘舟过贾收水阁收不在见其子三首

苏轼苏轼 〔宋代〕

爱酒陶元亮,能诗张志和。
青山来水槛,白雨满渔蓑。
泪垢添丁面,贫低举案蛾。
不知何所乐,竟夕独酣歌。
袅袅风蒲乱,猗猗水荇长。
小舟浮鸭绿,大杓泻鹅黄。
得意诗酒社,终身鱼稻乡。
乐哉无一事,何处不清凉。
曳杖青苔岸,系船枯柳根。
德公方上冢,季路独留言。
已占蒲鱼港,更开松菊园。
従兹来往数,儿女自应门。

敦煌廿咏 其三 莫高窟咏

敦煌人作品敦煌人作品 〔唐代〕

雪岭干青汉,云楼架碧空。重开千佛刹,旁出四天宫。

瑞鸟含珠影,灵花吐蕙丛。洗心游胜境,从此去尘蒙。

赏析 注释 译文

沧浪亭记

苏舜钦苏舜钦 〔宋代〕

  予以罪废,无所归。扁舟吴中,始僦舍以处。时盛夏蒸燠,土居皆褊狭,不能出气,思得高爽虚辟之地,以舒所怀,不可得也。

  一日过郡学,东顾草树郁然,崇阜广水,不类乎城中。并水得微径于杂花修竹之间。东趋数百步,有弃地,纵广合五六十寻,三向皆水也。杠之南,其地益阔,旁无民居,左右皆林木相亏蔽。访诸旧老,云钱氏有国,近戚孙承右之池馆也。坳隆胜势,遗意尚存。予爱而徘徊,遂以钱四万得之,构亭北碕,号‘沧浪’焉。前竹后水,水之阳又竹,无穷极。澄川翠干,光影会合于轩户之间,尤与风月为相宜。予时榜小舟,幅巾以往,至则洒然忘其归。觞而浩歌,踞而仰啸,野老不至,鱼鸟共乐。形骸既适则神不烦,观听无邪则道以明;返思向之汩汩荣辱之场,日与锱铢利害相磨戛,隔此真趣,不亦鄙哉!

  噫!人固动物耳。情横于内而性伏,必外寓于物而后遣。寓久则溺,以为当然;非胜是而易之,则悲而不开。惟仕宦溺人为至深。古之才哲君子,有一失而至于死者多矣,是未知所以自胜之道。予既废而获斯境,安于冲旷,不与众驱,因之复能乎内外失得之原,沃然有得,笑闵万古。尚未能忘其所寓目,用是以为胜焉!

赏析 注释 译文

尊经阁记

王守仁王守仁 〔明代〕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着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辨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辨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是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着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辨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由之富家者之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积,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故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而世之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日遗忘散失,至为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何以异于是?

  呜呼!六经之学,其不明于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尚功利,崇邪说,是谓乱经;习训诂,传记诵,没溺于浅闻小见,以涂天下之耳目,是谓侮经;侈淫辞,竞诡辩,饰奸心盗行,逐世垄断,而犹自以为通经,是谓贼经。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之所以为尊经也乎?

  越城旧有稽山书院,在卧龙西冈,荒废久矣。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于民,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将进之以圣贤之道,于是使山阴另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又为尊经阁于其后,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阁成,请予一言,以谂多士,予既不获辞,则为记之若是。呜呼!世之学者,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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