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溪十首·杏水

姚合 姚合〔唐代〕

不与江水接,自出林中央。穿花复远水,一山闻杏香。
我来持茗瓯,日屡此来尝。
姚合

姚合

姚合,陕州硖石人。生卒年均不详,约唐文宗太和中前后在世。以诗名。登元和十一年(公元八一六年)进士第。初授武功主簿,人因称为姚武功。调富平、万年尉。宝历中,(公元八二六年左右)历监察御史,户部员外郎。出任荆、杭二州刺史。后为给事中,陕、虢观察使。与马戴、费冠卿、殷尧藩、张籍游,李频师事之。诗与贾岛齐名,号称“姚、贾”。仕终秘书监。合著有诗集十卷,《新唐书艺文志》及选王维、祖咏等十八人诗,为极玄集一卷,又摭古人诗联,叙其措意,各有体要,撰诗例一卷,(均《唐才子传》)并传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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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锦鸠

张以宁张以宁 〔明代〕

一枝新雨带啼鸠,唤起春寒枝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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偈颂一百三十六首

释惟一释惟一 〔宋代〕

春雪乍晴,春光愈好。
不必远讨幽深,不用谈空说有。
村村自花柳。

江口遇刘纠曹赴鄂州寄张大卿

梅尧臣梅尧臣 〔宋代〕

我同陶渊明,远忆颜光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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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已贵身独贱,篱根枯死佳花菊。
孤鸿飞去鹦鹉洲,寄声高楼谢黄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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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将玉笛城上吹,武昌老人听不足。
已知清音通九霄,定应悔说蕲州竹。

居厚弟和七十四吟再赋

刘克庄刘克庄 〔宋代〕

闻说朝家念履簪,朵颐安肯学羊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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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音上人

刘克庄刘克庄 〔宋代〕

脱白披缁迹涉奇,傍人能说举幡时。
禅家合掌来参请,乌寺摇头不住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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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凡是圣都休问,且为渠看一袖诗。

禅人并化主写真求赞

释正觉释正觉 〔宋代〕

身心山野,面目草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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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流电天上之火,动发阳地中之雷。
变化穷通有许事,向道俱从恁麽来。

丁收仲寺丞挽诗

蔡戡蔡戡 〔宋代〕

华屋平生处,伤心事已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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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年如有泪,感慨一沾衣。

溪上

释永颐释永颐 〔宋代〕

休文垅上阴云起,雨涨定安桥下水。
渔人莫倚满溪流,见说长蛟剑为齿。

送陈谏议澈赴边幕二首

刘克庄刘克庄 〔宋代〕

边邮京递近如何,警报全稀吉语多。
上说君王自神武,下云宰相已安和。
子方盛壮宜乘塞,吾迫龙钟懒出窝。
若谒翘材问村叟,为言颜发转苍皤。
赏析 注释 译文

尊经阁记

王守仁王守仁 〔明代〕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着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辨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辨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是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着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辨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由之富家者之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积,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故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而世之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日遗忘散失,至为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何以异于是?

  呜呼!六经之学,其不明于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尚功利,崇邪说,是谓乱经;习训诂,传记诵,没溺于浅闻小见,以涂天下之耳目,是谓侮经;侈淫辞,竞诡辩,饰奸心盗行,逐世垄断,而犹自以为通经,是谓贼经。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之所以为尊经也乎?

  越城旧有稽山书院,在卧龙西冈,荒废久矣。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于民,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将进之以圣贤之道,于是使山阴另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又为尊经阁于其后,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阁成,请予一言,以谂多士,予既不获辞,则为记之若是。呜呼!世之学者,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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